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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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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腦筋想了想, 想到晉仲元跟她說過的身世, 於是邊在心裏說了聲對不住了白糯米團子,邊一副甜蜜仰慕的樣子道:“是武宗境呢!”

“怎麽可能?你是怎麽練上去的?”難道她有什麽高階功法, 所以哥哥才犧牲自己討好她,要得到她的信任?雲流清驚問的同時,心理產生這樣的猜測。

一旁碧阮玲的想法跟雲流清差不多, 也緊盯著錢冬, 等待答案。

見兩人入了圈套,錢冬忙連連搖頭、又點頭道:“我是沾了仲元的光,是他提供給我很好的功法,和很多很多修煉資源、武晶什麽的, 我才能這麽快晉升到武宗,他還送了我這副儲物耳墜做定親禮呢!”

說完撩起頭發, 炫了下自己的儲物耳墜。

聽到錢冬這麽說, 知道在無盡大陸上越是體積小、越是儲物空間大的儲物武具十分珍貴的她們,想到耳墜型儲物武具可是跟儲物指環價值仿佛, 空間也十分大,眼睛都要綠了,恨不得立刻把她的耳墜搶過來。

“儲物耳墜!這種儲物武具價值十分昂貴, 而且只有四星國以上才有的賣, 在雪雲國根本買不到。你未婚夫家可真舍得, 不過你未婚夫是哪裏人,怎麽能拿出這麽好的東西?”雲流清盡管很想搶,但學院內住宿樓舍的禁武令可不是擺設, 而且對方是武尊,她也打不過。

加上她哥哥在將自創陣型上交給會館後也得到過儲物指環,讓她交好錢冬時許諾的那些好處,令她忍耐下了這種沖動,並且在冷靜下來後,對錢冬口中的未婚夫更好奇了,竟然能舍得用儲物耳墜做禮物,這也太大方了?這價值就算迎娶一國公主做聘禮都足夠了。

錢冬聽她這麽說,心裏越發有底,立刻一副炫耀,又帶著些困惑的模樣回答道:“咦!一副小小耳墜竟然是這麽珍貴的東西嗎?仲元家只是我們國的鄉紳,他家怎麽……咦!難道是……”

“難道是什麽?”聽到錢冬模棱兩可,故弄玄虛的回答,碧阮玲不由追問道。

錢冬見了更加確定心中猜想,知道她們想要在自己這圖謀些什麽是肯定的,但從她們對白糯米團一點都不了解,還把從自己身上的註意力因外物和自己的引導轉移到晉仲元身上看,她們也未必知道在自己身上能圖謀到什麽。

那麽幕後主謀者就不是她們了,很可能是那個名叫雲流沐的男人?他為何打自己註意的事還需要觀察觀察,想來等這兩個女的把自己編的這些話傳過去,對方要是完全知情,那麽肯定會察覺到自己已經對雲流清、碧阮玲兩女有疑心。

從而采取撤退,安排更隱蔽的接近方式,若是只有一知半解的情報,那麽他的註意力肯定會從自己這個無價值的人身上轉移到更有價值的晉仲元身上……如此試探一番的話,自己大概就能在不得罪此國皇室、地頭蛇的情況下。

查清楚雲流沐的大致底細,以及他幕後還有沒有人?當然這個計劃要跟白糯米團子透透氣,或者再給他加些籌碼,才能更容易的引君入甕……只是一會兒就想到這些的錢冬看著兩人,露出一個張口欲言的表情後,又搖搖頭道:“沒什麽。”

這麽一句表面沒什麽,實際一副有隱情的模樣,反倒更吊起兩人的好奇心,另兩人同時決定一會兒要趁吃飯的機會好好試探試探這個賤民未婚夫的底細,看看他憑什麽出手那麽大方。

於是等四人下樓,跟在樓下等待的晉仲元匯合後,三女,包括紅脂都被晉仲元俊美無雙、完美無缺的儀表震撼了下,又在感覺他的武道修為肯定在她們之上後心中微震,想到晉仲元給未婚妻的‘大手筆’,兩人就算不知道晉仲元的底細。

為了跟這麽個疑似大人物出身,手筆大方的人打好關系,也沒有立刻按照雲流沐的安排,想辦法挑撥錢冬跟周圍人的關系,令她孤立下只能親近她倆的策略,而是一派活潑大方的模樣紛紛跟晉仲元打招呼道:“這就是晉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讓您久等,是小妹的不是。”

“見過晉少爺。”

被三女這麽同時招呼的晉仲元無措的看向錢冬,宛如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白兔,看得錢冬心裏十分憐愛,當即笑道:“仲元,這三位是我的室友雲流清、碧阮玲、紅脂,她們說為了歡迎我入住,要請咱倆一起去飲食樓舍吃頓好的呢!”

“這怎麽好意思,既然是小冬的室友,那應該由我請客才對。”聞言,不知道飲食大樓內品級食物價格多麽昂貴的晉仲元立刻說道。

這話聽在知道那些食物價格,就算以她們的出身也舍不得時長吃,一個月一次已經是奢侈了的兩女耳中,更是認為晉仲元很有錢、很有底蘊、很大方了,能這麽大方一定是來路非常的大人物。

為了跟這樣的大人物交好,她們倆怎麽可能讓人家請客呢!於是紛紛道:“怎麽能讓公子破費。”

“由我請客好了,晉公子千萬別跟我爭,這可是我對小冬妹妹的一片心意呢!”

“不!我是小冬的未婚夫,她初次跟你們吃飯,怎麽能……”

……

碧阮玲終究城府深,經過一番言辭機鋒後,被她成功拿下了請客的權利,而一直旁觀的錢冬看著她們對白糯米團的‘殷勤’,而白糯米團卻無力招架的樣子,真想立刻創造一個單獨傳音技能。

把自己的猜想和計劃盡快告訴晉仲元,好讓他有所防備,咦!游戲裏有世界喇叭,私聊之類的系統模板,那自己要是把這兩個程序整理,覆制出來,豈不是就能夠成功創造出來單獨傳音技能,以及類似獅吼功之類的巨大擴音技能?

有這兩個技能的話,自己想給晉仲元加籌碼,想在可能隔墻有耳下跟他溝通,不就有辦法了嗎?程序員就是程序員,就算勾心鬥角中,也不知不覺把註意力又轉移到了編程上面,並立刻想到了怎麽進一步完成計劃。

那之後另有心思,一心想著兩個技能編程語言的錢冬吃飯全程心思不在線,在粗略記下飲食大樓大體結構,一二樓為普通飯食,二三樓為用荒獸、地脈培植的一品蔬菜、家禽等制作的一品飯食、四五樓是二品……等,其他就沒怎麽關註了。

而自從錢冬‘禍水東引’後,雲流清、碧阮玲兩人的註意力就都集中到了晉仲元身上,各種套話、試探,無奈這莫須有的身份是錢冬故意編出來的,晉仲元本人並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還有個大身份,自然令她們什麽都套不出來,於是第一頓品級飯食就在幾人的食之無味、各有心思中結束了。

第二天包括錢冬、晉仲元在內,所有的晉國新生都開始忙碌起來,分班、第一堂課、繳納學費等令他們忙的團團轉,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本來做為同一稀少脈系、又是同一年級、同時到達的新生,晉仲元、錢冬兩個應該被安排在同一個班的。

然而不知怎麽的,她和晉仲元不但沒被安排在同一個班上,還分別被安排在了特殊脈系的一年8班,與一年33班,兩個班級教室不止隔著好幾層樓,還一個在東樓口、一個在西樓口,可以說除了每天吃飯、上課途中有機會接觸。

其他時候可就困難了,入學幾天了,每天只能跟未婚妻接觸如此短暫時間,別提晉仲元有多怨念了,到是錢冬本就是遇事先解決事再想其他的性格,光觀察每天相處時間不少的雲流清、碧阮玲,以及時不時巧遇,連吃個飯都能趕到一桌的雲流沐就夠麻煩。

何況還要適應新環境,新同學、與現代學校完全不同的課程等事,根本沒精力註意到這種小事,她在意的除了居心叵測的幾人,還有課堂的一些事,這異世界學院校風跟現代完全不同,即守著男女大防、又要同上一堂課,下午甚至還要有分寸的對打一番。

其覆雜程度可比編程都困難,令錢冬根本悟性結交同學朋友,就擔心這同學朋友不定哪位又是雲流沐一流,不過說到編程,這幾天她一直在找機會完成那倆新技能程序,可住在四人宿舍內完全沒有私人空間,她繳納學費的時候又問過管理人員,知道新生想要居住獨立宿舍。

哪怕自己舍得花錢,也要先經過一次一季度的測試後才行,也就是說無論什麽身份,進來後先住3個月的集體宿舍是學院新生慣例,之後才能各憑手段家底,選擇合心意的住宿地點,這一點上她太敏感,倒是誤會了雲流清、碧阮玲、紅脂她們。

但有她們在,自己在室內無法編程也是事實,教室、女式澡堂等各處也沒有任何一處私立空間,根本無法安心編程,氣得她都想就近安裝符空門,傳送回錢家村編程去了,只是不說每次啟動傳送門所需的大量武晶消耗令人不舍。

光是定點傳送門的安放位置也令人為難,這傳送門必須安放在安全的位置,要不然你前腳傳送,後腳被人毀了傳送門的話,及時傳送到地點還好說,只是沒辦法即時傳送回來,可是要是沒穿送到對門就摧毀了。

那就會迷失在時空中,很難回歸現世,這個炎大人可是著重講給她聽過,所以再著急,沒有安全點前也不能安裝,怎麽才能找到個安全安靜又獨立,不被別人註意到的空間呢?幾日來為此著急上火的錢冬都要瘦了一圈,有程序不能制作對她來說太煎熬了。

對她一直非常在意的晉仲元見狀,忍不住出聲詢問,在知道她是為了沒有私人空間練功、創造新武技陣型後的休沐日,竟然約她一大早去樓下見面,然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難掩小得意的道:“你不是想要一個安靜獨立的地方練功嗎?我知道那裏有。”

“真的?在哪?”忍得快成忍者龜,手癢極了的錢冬聞言立刻追問道。

見未婚妻這麽著急,晉仲元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去問了穆求舟,他說學校的修煉塔是特別用各種符咒、武具加固的安全修煉室,裏面不止有獨立空間、還有各種元氣濃度的修煉室、鬥技場等,只要繳納一定的租賃費用,就可租用一段時間,你要不要去看看。”

“啊!我怎麽給忘了學院內還有這麽好的地方,走咱們立刻過去看看。”錢冬聽完一撫額,拉著晉仲元就向前走。

晉仲元感受著手心裏未婚妻小手的溫度,整個人的臉都要紅透了,既想回握住她的手,又不敢,遲疑的被錢冬拽著快走了幾步後,才發現錢冬走的方向完全不對,忙提醒道:“小冬,方向錯了,修煉塔跟藏書塔一樣,都在學院最西邊。”

“呃……那還是你帶路!”聞言錢冬燦燦的站住腳,對晉仲元道。

晉仲元聽了點點頭,卻又看看天、看看地、並深呼吸一口氣後,才鼓起勇氣伸手握住錢冬的手,牽著她向他打聽到的修煉塔方位走過去。

拉個小手而已,錢冬本來不覺得有什麽,可是晉仲元緊張羞澀的情緒感染了她,令她首次察覺牽手的另一層意義,不由也跟著臉紅起來,同手同腳的跟著他走了好一會兒,才把這股突如其來的陌生情緒壓下去。

但心裏對晉仲元一變再變,卻始終覺得自己比人家心理年齡大,懷有寵愛弟弟般的感情,因為這一次的偶然令她忽然意識到晉仲元現在既不是可愛的白糯米團、也不是腹黑邪氣的紫色芝麻餡團子,而是一個少年氣息漸消,逐漸成長為男人的人……

“單人普通修煉室一間。”就在錢冬首次因晉仲元心臟亂跳,心神不屬到連急切的編程欲の望都要忘了的時候,修煉塔到了,晉仲元拉著她毫不怯懦的走進塔內,按照穆求舟的指點,取出銀票放在桌上對修煉塔的管理員道,說完低頭對錢冬問:“小冬,你要修煉多久?”

錢冬聞聲回過神來,想想道:“有雙人修煉室嗎?”

“有!”管理員點點頭道。

“那您給我開一間雙人修煉室,時間一天。”錢冬聽了,想到自己的包裝晉仲元計劃,立刻笑道,說完看到桌上的銀票金額,忙道:“這些銀票夠嗎?不夠的話我們能用武晶交嗎?”

“只是一天而已,足夠了,還有剩呢!”管理員邊回答,邊取出一間雙人修煉室的門牌鑰匙和找出剩餘銀票遞給晉仲元,並道:“你們是第一次來!拿著鑰匙直走,到了樓梯口直接……”

兩人按照管理員的話進入租賃好的修煉室後,晉仲元才疑惑的問:“小冬不是想要獨立的空間練功嗎?為什麽讓我也進來?我目前還沒有適合的功法,不用修煉內力。”

“讓你進來可不是練功的,其實剛來學院那天……”錢冬將雲流沐、雲流清、碧阮玲三人的事,和自己的猜測跟晉仲元說了一遍,尤其著重訴說了因如今重生者被蓄意傳播,不知多少漏網,沒被八脈會館查到的事。

晉仲元也是重生者之事的知情者,盡管仍感覺重生者的出現太過不可思議,但聽完錢冬的話和猜測後,不由震驚的道:“所以你懷疑雲流沐是重生者裏的漏網之魚,認為他因為重生,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想要利用你的室友身份謀算你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未來?”

“嗯!這幾天我幾經試探,發現她們對我所知不多,連我是樹主的事情都不知道,但她們蓄意跟我結交,在我故意將一些表面擁有之物推到你身上後,當時她們對我的態度就有一點變了,不過第二天放課後她們又恢覆了平常態度,只是仍然經常不著痕跡的打聽你的事。”錢冬對晉仲元講了自己的觀察、試探結果後。

又接著道:“我覺得她們肯定是在流沐郡王那得到了什麽有關我提點,對你又不怎麽了解,所以他果然對我知道些什麽,並且讓他感覺我有利可圖,但他們現在又只是采取交好我的手段,沒有對我做任何壞事,讓我想跟他們斷交、不來往都找不到理由。”

“既然覺得有疑心,不如通知八脈會館那邊,他們現在不正在查看各處的重生者線索嗎?”晉仲元聽到這十分不解的問,不明白錢冬為何不用最省事的方法解決。

“那樣解決起來是容易,可萬一他們之中沒有重生者,只是通過一些渠道知道我手裏有大筆好東西呢?又或者雲流沐確實是重生者,但他重生後為什麽打我的主意?我有什麽值得他圖謀的?”聽晉仲元這麽說。

錢冬也毫不隱藏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了口:“這兩點若是不弄清楚的話,萬一把他們直接交給八脈會館處理,但有隱藏更深的重生者也因為未知的利益對我出手,我在一無所知,全無防備之下,面對知道未來發展的敵人,會不會被人家利用不自知?”

“你是想證實他們之中重生者身份後,想辦法從重生者那裏得到有關自己未來會值得被人打主意的事,好加以防範?”晉仲元聽到這總算明白錢冬的想法,在見錢冬點頭承認後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這件事?”

“當然是引蛇出洞,我想要是能讓你更加耀眼,用看起來比討好我利益更大的跡象來掩蓋我的存在感,來看看她們之後的反應,如果重生者對我們的未來一知半解,只是在某種渠道知道一部分利益的話。”

“他肯定會對明顯更有利的你感興趣,從而采取行動,若是他知道的很多,那當他發現一些跟他以為之事不一樣的地方,或者跟未來不一樣的事,他一定會感到焦躁,對未來產生質疑,因此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舉止。”

錢冬直接道:“就算他並非重生者,只是從某些渠道得到一些有關我的事,我們也可以把他的渠道挖出來,交給鄂吞雲大人處理,不過這樣一來你可就處於事故中心,會有危險啦!如果……”

“我要怎麽做才會變得有價值,耀眼?”晉仲元聽到這,不等錢冬說完就直接問道,眼神堅決,毫不遲疑。

“呵……看來你很心疼我嘛!”錢冬見狀不由低笑一聲,撩了一句後,見晉仲元玉面又紅才說出自己的辦法:“我想從兩方面著手,一個是增加你的身家,讓你看起來出身不凡,另一個是增加你的才能,讓你看起來很有前途。”

“這樣就可以耀眼了嗎?”聞言晉仲元盤膝而坐,雙臂環胸,一副思索的樣子道:“才能可以用顯示武力值方式增加,這個我能做到,增加身家,這雪雲國有什麽掙錢快的門路嗎?或者我要趕快找一門掙錢的生意?”

但就算能掙到錢,除非是票證一類,否則只要在自己儲物武具裏一放,第二天肯定見不到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饕餮武脈本能作怪,但在饕餮武脈全面覺醒前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怎麽辦呢?晉仲元一副苦惱的模樣。

錢冬聽得一樂:“咱們是來上課學習的,怎麽能去做生意,我是想把下品武晶礦脈放你這兩條,然後你以後在公共場合敞開了花幾次,這樣你身家豐厚的事肯定就會傳揚出去,至於顯示才能,其實我最近又想到兩個陣型……”

“這怎麽行?一個傳音術咱倆自用不外傳還好說,另一個你怎麽能把創造者的名頭給我?創造一個武技陣型,這是多麽出彩的事?再說就算下品武晶礦也價值驚人,你怎麽能隨便送人?”晉仲元這樣純良的人聽了錢冬的話都不由無奈扶額。

顧不得單獨跟未婚妻獨處一室那點小心思,疾言厲色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晉氏的主枝就是因為有一個下品武晶礦脈才能在三星國立穩足,並發展起來,傳承至今?為了幾個小人,你這麽大手筆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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